当我年华已逝，你却容颜依旧
#糖#
感谢给我改文的列表，以及昨天一天都没发文因为在弄这篇，一发完结后无坑
写的不好请见谅，这篇花了很久的时间，希望小天使能看完。
下面的请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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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ll you still love me
你是否还会爱我
when I'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
当我青春不再,容颜已老,我
I know you will, I know you will
我知道你会,你一定会
“早，鸣人。”宇智波末裔对他打着招呼。
“早，佐助。”漩涡鸣人声音低低的，他湛蓝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此生的唯一，面前的人依旧是一头墨发，依旧是风轻云淡地模样
宇智波佐助单手撑在火影桌上，歪着头看着他，鸣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去看他
“鸣人，我总感觉你变化好大。”他们对视良久，佐助忽然没头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
漩涡鸣人深吸一口气，继续拿起手中的笔，闷头工作。
“你想多了，佐助。”
鸣人尽力让自己不去看着他，佐助站在那好一会，良久才出声:“我要走了鸣人。”
鸣人的手一顿，下意识地开口:“去干嘛？”
“四战完毕以后，村子现在也安定下来了，我还有自己的事，我想要去看看，尼桑当初在晓那里，看过的一切。”佐助轻轻开口，“他不希望我活在仇恨中，所以，我想要去看看以前没有仔细看过的一切。”
“佐助，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。”鸣人搁下笔，“不过，等等吧，明天再走，今天……这么突然，大家很不舍的。”
“吱呀。”鹿丸抱着一堆文件进来，看见七代目和佐助便安静地站在旁边不打扰。
“不用了，我现在就走了，有事让忍鹰找我。”佐助朝鹿丸点点头，算是打个招呼，而鸣人拉着他，开口:“佐助，就一天而已，一样的好不好？”
近乎哀求的语气，那双湛蓝的眼眸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澄澈清亮，却依旧是让佐助晃了神。
“好。”
鹿丸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，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，像是在演戏一般都一遍一遍重复。
一个月前，和鸣人好好呆着的佐助忽然是疯了一样的，开口说要走。
是的要离开，理由逐渐的更改倒流，像是时针在逆走，过去种种在回放。
现在的七代目是幸运的，至少宇智末裔还记得，自己是他的恋人。
然而随着时间慢慢的走，终归佐助记忆会淡忘，淡忘着一切。
他们同期生现在都已过半百，只有他一人现在容颜依旧，记忆倒流。
羡慕吗？鹿丸把这个可笑想法抛开，风华正茂，记忆倒流，最后没有记忆了，真的就成白纸了，那时候，才是最悲哀的吧。
宇智波佐助到时候会记的谁呢？时光的可怕我们都不知道，他可以模糊记忆中的容颜，消逝已死之人的哀愁，也留下了许许多多岁月的痕迹。
我们都不复从前般的年少轻狂，对于一切看淡的多少也只有自己知道。
我们痛恨时间的离去却又喜爱着多年来的回忆。
很快的，鹿丸想，一个月，佐助就开始说离开，五十年的记忆经的起多久的打磨？
鹿丸晃神之际，鸣人已经说服佐助多待一天。
“鸣人，你想要这样多久下去。”佐助离开的时候，鹿丸终于出声。
鸣人苦涩地笑了，他蠕动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“你知道的鹿丸，小樱翻遍了纲手婆婆的手札和她所能找到的医书也救不了他，大蛇丸也说第一次见这样的症状。”
“鸣人，佐助现在记忆流失了多少，我们这里最清楚的是你。”
鸣人痛苦地拽住自己的头发，他低吼:“我知道，我看着他一天天淡忘这么久的一切，原来的记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，我都明白。”
鹿丸沉默，他不知道说什么了，一件事情千千万万的演变，主角早已熟能生巧，只有某个人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。
“你知道佐助大概什么时候记忆回归四战吗？”鹿丸忽然换了个话题。
“快了，”鸣人出声，“我感觉的到，佐助对我的感情，越来越快回到终结谷一战后的那一段时间。”
鹿丸噤声了，当初终结谷一战后，鸣人表白了佐助，更何况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现在的他们两个人，还经的起这样一战吗？
两个人安静地继续工作，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I've seen the world
看过繁华
Done it all, had my cake now
历尽沧桑,人已老去
Will you still love me
你是否还会爱我？
“鸣人，”当宇智波末裔找上门的语气不善时，鸣人知道，该来的还是会来
“……佐助。”
“啧，我不是和你说过吗？我也要成为火影，现在你已经当上了？”
“……走吧，终结谷，最后一战了。”鸣人摘下火影斗篷，站起身。
佐助黑眸中有着疯狂，他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，留下话:“我早就到了，这是影分身罢了。”
“鸣人！”鹿丸叫到，他神色复杂地开口，“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”
“佐助不止是记忆倒流，连他的身体也一起。”
“或许你没有注意，佐助刚刚的影分身，双手健在，总得来说，他现在是快速的逆向生长。”
“……”鸣人沉默了，但他眸光坚定，“这一战，我必须去。”
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am no longer yong and beautiful ?
当我年华已逝，你还会爱我吗？
I got no answer but I am sure I will still love you
我无从知晓，但我依然爱你
当佐助的千鸟和鸣人的螺旋丸再次碰撞的时候，书写着此事终结。
鸣人看着自己断掉的假肢，无奈和悲凉充斥在心中。
“咳咳，佐助。”
“……干什么。”
“呐……我喜欢你。”鸣人强撑着身子，说完这一句话，昏了过去。
The crazy days, the city lights
放纵的日子,城市的灯光
The way you'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
我们孩提般的嬉戏
鸣人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，他在木叶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。
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，佐助每天早上睁眼的第一句话都是，“为什么我又到了木叶？无限月读还没有解开吗？”
日复一日，理由缓慢地更改成：
“我们现在不应该在战场上吗？怎么会在这？”
短短一个月，佐助记忆就被消磨至他换眼的时候了。
他眯着眼难以接受这阳光，茫然地寻找纱布，却发现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。
“佐助。”鸣人的喉结动了动，看着佐助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“鸣人？你怎么在这？”
鸣人感觉的到，佐助手中要是还有草薙剑，那把刀现在肯定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“这是哪？”他的语气冰凉，凉透了鸣人的心。
心痛到抽搐，不过，这都没有关系了吧，漩涡鸣人，他好歹记的你啊。
至少，他还记得你啊。
鸣人深吸一口气，轻轻出声:“佐助，鼬他……”
“滚。”
“他是个英雄，木叶的大英雄。”
佐助沉默无话，他现在的确想要知道宇智波鼬究竟做了什么。
“佐助……你先坐在床上吧，我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佐助蹙了蹙眉，他摸索着还是费力想找到一把椅子坐下。
鸣人不知道说什么了，明明这曾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，这里数不清的回忆到佐助开玩笑和他说:“就算我回到当初换眼的时候，闭着眼也能在这里行动自如。”
看着佐助摸索寻找，他还是搬了椅子给他。
鸣人缓缓地和他说着曾经佐助告诉鸣人的一切，像是慢镜头回放，只不过物是人非罢了。
话题还是原来的那个，不过讲述的主角和听客换了一个位置。
鸣人叨叨絮絮地讲了很多，佐助也很有耐心地听完，从清晨讲到黄昏，鸟鸣至鸣息。
“啊，还有呢，佐助……”鸣人忽然噤声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佐助放在床上，听着爱人均匀的呼吸声，他还是忍不住在佐助脸上亲啄，“晚安，佐助。”
就算一切倒流，我依然爱你如初。
The way you'd play for me at your show
你给我的表演
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now
和那一切关于
Your pretty face and electric soul
你面庞和心灵的记忆
鸣人醒来的时候，佐助还在熟睡，他盯着佐助看了许久，翻找出绷带缠绕在他的双眼上。
“早安。”他轻轻地吻了吻佐助的眼睛，便起身下床。
“鹿丸。”鸣人拨通了电话，小声开口
“鸣人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我……打算退任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“鹿丸，最后一点时间，让我好好陪着佐助吧。”
“……行吧，这事我会和长老团说。”
Diamonds, brilliant, and Bel-Air now
金钱，成就，如过眼烟云
I just want to go with my lover forever
我只想陪我的爱人永远走下去
鸣人挂了电话以后，他听到了佐助起床的声音。
他静静看着佐助坐在床上，似乎在望着一个地方发呆。
“尼桑……”
佐助抬起手，轻轻戳了一下自己的额头。
嘴角勾起苦涩的笑，无奈，悲凉。
鸣人于心不忍，走过去，佐助下意识地向旁边摸过去。
“佐助……是我。”
“鸣人？你怎么来这的。”他声音和昨日一样的冰凉。
日复一日，时光真的还在走吗？
后续的情节并没有改变，第二天的佐助情绪波澜也并不大，鸣人却心疼到快窒息，他的佐助，曾经的曾经就是这样的吗？
他问过佐助曾经的生活，换来的却是他风轻云淡地二字还好。
还好，还好到让他不知道说什么了，佐助似乎习惯了身边没有人陪着，日复一日除了思念鼬，除了渴望真相，还剩下什么？
他很想抱抱佐助告诉他不要这样，可是现在的他们，关系是什么？
佐助的记忆里，他自己是潜逃的叛忍，而鸣人又算什么？过去的某个人罢了吧……
这段孤独的日子像是刻意放慢了一样，让鸣人确确实实感受了这真实的一切，佐助的所有情绪。
直到鸣人差点以为佐助会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时，佐助撕开了绷带。
他蹙了蹙眉，这个绷带谁弄的？抬眸看见许久不见的人，漩涡鸣人，变化大的令他惊讶。
鸣人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，这模样……似乎是蛇窟佐的样子……杀鼬前面那一段时间的……全部都没了吗？
“佐助……”
“这是哪。”佐助语气不耐，他现在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拼命的变强！变强！只有足够的强，他才能杀死那个人！
鸣人看着他，明白他心中所念所想还是复仇，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，看着佐助懊悔和痛苦，他亦然。
“佐助……这里是木叶，而这是我家。”鸣人开口解释，佐助歪歪头忽然笑了，“吊车尾的这么久不见，你实力渐长啊。”
居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他带到这里来。
“这样吗？”鸣人握了握拳，“佐助，要不要再来和我打？”
“呵，来啊。”
鸣人又和佐助打了一架，轻而易举地获胜。
现在的佐助实战经验少的可怜，招式因为写轮眼退化的关系，更加的少。
即使佐助开了咒印也依旧改变不了自己失败的事实。
他的瞳孔猛的收缩，不行，这样……不够，杀不死他的，杀不死的！
“佐助……”鸣人看着佐助，伸出的手又无力地放下，他该说什么呢？
说佐助放弃吧……他听的进去吗？
“鸣人…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？”佐助躺在地上，胳膊搭在眼睛上，他的自尊心粉碎的彻底。
“因为……我，喜欢你啊。”
佐助一怔，别胡说了吊车尾，他没说出口，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。
Will you still love me
你是否还会爱我
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
当我一无所有,只留悲伤,
I know you will, I know you will
我知道你会,你一定会
I know that you will
你知道你会的
隔天清晨，差不多的场景，一样的故事又开始续写。
这样的日子，像是树桩的年轮，一圈一圈
最后，是不是会回到起点呢？
谁知道呢？未来是个不定量，我们都不知道
就这样，佐助记忆一天天的倒流，身体甚至开始了明显的转变。
鸣人逐渐迈向垂暮之年，这个一直在发光的太阳，缓慢地向西下落。
他的光芒逐渐黯淡却依然绕着他此生挚爱。
漩涡鸣人看着小孩子的佐助，一阵恍惚
你容颜依旧，我却风烛残年。
佐助已经认不出他了，他记忆里的漩涡鸣人，是一个傻小子。
天天嚷嚷当火影，只知道向前冲的傻子。
而现在垂暮之年的他，已经没有力气去折腾了。
“鸣人，佐助还和你有一架要打 你记的么。”
小樱找上门，对鸣人说这话的时候，她的声音很慢，甚至有些颤抖，他们同期生已步入黄昏，只有佐助……只有佐助一个人依旧是那样。
佐助的记忆时快时慢，甚至有时候，有跳脱记忆的情况。
“终结谷……这一战，怕是没了。”鸣人低低出声。
“……为什么，这么确定呢？”
鸣人目光悠长，他缓慢地站起身，开口:“佐助的记忆倒流，遵循着他自己的想法吧……”
“他所悔恨的，一直在回放，他不愿意回忆的，一直在逃避……”
鸣人这么回答，让小樱沉默了，现在的佐助，记忆停留在第七班，明明那段时间最暖最开心的日子，无限地回放，明明时间很短，却硬是追忆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我们追忆着过去那些无法忘记的存在，一直一直。
“佐助……他和你的回忆，为什么连几个月都消磨不过？”
“我们……根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佐助记忆倒流的，不是吗？”
不是吗？小樱不知道怎么回答
当佐助说要离开的时候，他们才发现，才注意，佐助在改变。
“漩涡鸣人，你真失败啊。”鸣人喃喃自语
是的，真失败啊。
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
当我一无所有,只留悲伤,
will you still remember me ?
你还记得我吗？
不知道为什么 鸣人行动越来越迟缓，九喇嘛早已沉睡。
这老伙计也感受到自己快到头了吧，鸣人眯眸看着窗外的阳光。
“七代目大人，佐助不见了。”
鸣人并没有惊讶，这一天，迟早要来。
“本来影分身和佐助待着好好的，结果今天忽然不见了。”
鸣人很平静地望着这个忍者，他一直都感应到了佐助，他知道佐助在干什么。
无法抵达你的身边，我也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
为什么，我也不知道啊，毕竟，我爱你如生命，闭上眼都能预料你在干什么。
他缓慢地迈着步子走着，不用查克拉鸣人也知道佐助在哪。
鸣人慢慢地走着，他看着天空的鸟飞翔，村子里的孩子嬉闹，一幕一幕，如此的熟悉。
仿佛他和佐助才是昨天认识，转眼他却风烛残年。
漩涡鸣人想着，第七班成立时抓猫的任务……波之国的旅行……中忍考试……终结谷一战，他顺着想啊 佐助离开那段时间里，自己在干嘛？也是拼命修行啊，佐助渴望击败鼬，那时的自己也渴望着获得佐助的承认啊。
多少次的追逐，追了那么久，终于在四战之后，终结谷一战之后，他回来了。
终于，黄昏时分，他穿过小时候玩的地方，如愿以偿的在河畔看到了那个人。
鸣人笑了，慢慢地走下去，走到宇智波末裔身旁，缓缓地坐下。
佐助低着头，注意到身旁的老人，他眯眸盯着他。
忽然扯扯嘴角，“老爷爷，晚上好。”佐助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对于这个陌生的老人有着说不出的好感 。
鸣人微怔，他已经老了啊……在佐助的眼中，现在的自己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？
Will you still love me
你是否还会爱我
when I'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
当我青春不再,容颜已老
“不用叫我爷爷……咳咳、叫我鸣人吧。”鸣人艰难地发声，他感觉的到，自己生命的尽头即将来临。
呐，佐助，虽然你不再记的我，但我依然爱你
“好啊，鸣人。”佐助笑了，鸣人也笑了。曾几何时他也会为了这个人笑容奋不顾身，鸣人追了佐助三年，爱了佐助半辈子。恍惚间他想到了卡卡西老师问他的一句话：
“鸣人，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追回佐助吗。”
“……”会的。他漩涡鸣人做过的事从不后悔，生在这个时代，究竟是我们的悲哀还是时代的错？
鸣人失神，他抬起手，想要再次触摸恋人的脸庞：
“你好啊……”sasuke。这三个音节还是没有吐出来，还是说自己已经虚弱到喊他的名字都不行了吗。
手僵在了半空，指尖马上就要触到佐助的脸却直直的垂落。佐助睁大着眼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人在自己面前阖上了眼。
可能……鸣人只是困了吧。佐助这样想着。但是为什么，他心里闷闷的，明明只是睡着了而已，那为什么自己会难受。
漩涡鸣人波澜壮阔却又平淡至极的一生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，结束的草率，结束的忽然。死后也没有像书中写的那样，会有走马灯让你像看电影一样回顾你的一生。
鸣人的“走马灯”中什么也没有。没有佐助，没有小樱，没有卡卡西。大概是因为自己在生前已经陪那个人提早回忆过了吧。鸣人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能感受到自己在笑。
太阳的余光，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以下。
Will you still love me
你是否还会爱我
when I'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
当我青春不再,容颜已老
……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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